@布尔费墨:我们现在的人对孔子有很大的误解,认为孔子只会动嘴皮子。
实际上去读《孔子家语》,就会发现孔子执政的时候,对待敌人是心狠手辣,一上来就置于死地。孔子指挥军队也是战绩优秀。
孔子是懂打仗的。在春秋时期,士人都要学会礼乐射御书数。所谓射御,就是射箭和驾战车,放到今天就是打枪和开坦克。
孔子不仅会打枪和开坦克,他还是这方面的老师。春秋时期的士人是文武不分家的。一个士,既是文士,也是武士。
孔子在堕三都之后,之所以再也不打仗了,并不是因为他不会打仗,而是因为他觉得,那些国君并不值得他卖命。
《论语》记载:卫灵公问阵于孔子,孔子对曰:“俎豆之事,则尝闻之矣;军旅之事,未之学也。” 明日遂行。
昏庸的国君卫灵公希望孔子能替他指挥军队,孔子推脱说,自己只会礼乐,不会军事。然后第二天孔子就跑了。如果他真的不会军事,为什么要跑?
所以孔子绝对不是一个文弱书生。孔子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绝对不会含糊。而且孔子本人也是身高 1 米 9,极为强壮,很能打。
但是孔子本人并不希望我们记住他的暴力。他希望我们记住的是他的德。
子曰:“骥不称其力,称其德也。” 这句话并不是说,一匹马没有力气,只有德行就可以了。而是说一匹马有力气,但是这个力气不值得称赞,值得称赞的是它的德行。
《道德经》说:夫兵者,不祥之器,物或恶之,故有道者不处。君子居则贵左,用兵则贵右。兵者不祥之器,非君子之器,不得已而用之,恬淡为上,胜而不美,而美之者,是乐杀人。夫乐杀人者,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。
只有蠢人、小人才会赞美暴力。君子从来不赞美暴力。因为暴力是一种必要的恶。必要是必要,但终究是一种恶。
就好比说马桶刷,是用来对付冲不下去的大便的。马桶清洁剂,是用来对付尿垢的。它们是必要的,但不是一种美好的器物,不值得和你们家的古玩字画,奇珍异宝一起摆在客厅里供人欣赏。
一个统治者必须有暴力,但是暴力是不值得称赞的。就好比说一辆汽车的马力是必要的,但是不值得称赞的,而汽车去哪里才是更重要的。汽车的马力是为了它的目的地服务的。统治者的暴力是为他的目的服务的。
如何确定自己的目的,也就是政治理想,如何实现自己的目的,也就是政治美德,这才是更重要的。野蛮而愚蠢的人只会一味地赞美暴力。就像蠢货看见汽车只会赞美他的百米加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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